他只是仔细地叮嘱着,要宴焕多加注意身体。
言语措辞像朋友同学,也像堂兄堂弟。
而在宴焕这里,没有云枝那么多纷乱的心思,自己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关切自己的好心人。
他艰难地开口,模仿着薛风疏对云枝的昵称:“小枝。”
说完以后冲着云枝摆摆手,是告别的姿势。
云枝和薛风疏同路,漫步在校园里,横穿过偌大操场往外走。
恰逢清爽的好天气,天际还是亮的,春风夹有暖意,学生们说说笑笑着,与他们擦肩而过。
时不时有人回头张望,再腼腆地笑起来,或是和薛风疏打招呼。
“暑假我要去你那边实习,到时候多罩着我一点啊。”有同学说,“听说你导师特别恐怖。”
薛风疏说:“放心,到时候给你挑个风水最好的地方再埋。”
正好提到了ragn,他自然地说起了自己的导师是云枝的养父。
“这样吗?”云枝并不惊喜,情绪好像更偏向于沉闷。
他解释:“我成年以后,和ragn解除抚养关系了,这些年没再见过他。”
薛风疏道:“那正好,你们今天可以见一眼。”
在他的印象里,云枝由于无父无母,便格外关注这位法律上的抚养人,期待着能在那里获得一些亲情。
以往每次ragn要来见他,他会念叨好几天,烦得沈锦旬捂住耳朵,而自己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