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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本来是左撇子,之前改了玩玩的。”

“什么,你是左撇子?”白栖迟吃惊,“之前画画也没见你用左手啊。”

云枝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锻炼右手。”

“平白无故的,锻炼右手干什么?”

“以后要是能复读,我可以双手抄作业。”他瞎编。

白栖迟问:“你要重新上学?什么时候啊?”

云枝道:“八字还没一撇,我只是随便做做梦。”

按照他的情况,撇开学费开销不提,很难有美院愿意敞开大门。

要是沈习甫还在,有他的引荐应该不是难事,偏偏沈习甫没能等到他开始新生活,就得了恶性肿瘤。

病情在短短几个月内加剧恶化,甚至来不及做完两个疗程就去世了。

阴差阳错,几乎是同一天发生的事情,老师去世,而自己新生。

“看来你还是想要画画。”白栖迟道。

云枝说:“我很喜欢画画。”

从他记事开始,人生就和绘画没有分开过,他借用这个方式找到自己,表达自己,笔刷描绘的是属于他的另一种语言。

白栖迟道:“等这次大秀结束,我可以帮你推荐美校。”

“啊?”云枝疑惑。

“没那些大画家的人脉来得广,但我这边应该也不差。”白栖迟道,“这事情就是帮你打开了一扇门,能走多远主要靠你自己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