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贺绵绵出去旅游时,带回来的礼物,当时她没说送他,但还是被他强硬要了过来,后面就一直挂在钥匙扣上。
贺闻川静静看着那枚吊坠,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痛,让他难以承受地死死皱紧眉头,这样的疼痛,最近常有发生,只要不小心回忆起之前的日子,心脏就会不受控地抽痛着。
她沉睡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无比孤独。
情绪已经累积到某个临界点,贺闻川难以忍受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脚狠狠地踹想一旁的鞋柜,踹一脚根本无法缓解他的心情,于是他咬着牙,狠狠地连踹几脚。
贺绵绵就站在门边,捂着嘴,心如刀割。
贺闻川就如同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困兽,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他发了疯地宣泄着自己暴躁的情绪,触手可及的东西,全被他砸到地上。
贺绵绵想过去抱一抱他,哄一哄他,可最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玄关砸了个稀巴烂。
等砸累了,宣泄够了,才慢慢靠着墙滑坐下去,他仰着头,闭上眼,微红的眼角有一道湿润的痕迹。
他在哭吗?
“哥,我就在这里,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别哭。”贺绵绵哭得很大声,但没有人听到。
贺闻川在地上坐了好一会,才抹了把脸站起身,又上楼去洗了澡,换身衣服,等再出来,又是冷心冷情,雷厉风行的贺总。
他没有赶去医院,而是给方勤打电话,“秦东和白梦岚,关在哪?”
方勤:“我让江老板的手下安排个地方关起来了。”
贺闻川皱眉:“在城中村?”
方勤:“不是,郊外的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