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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杨膺连爬带滚,惊惶掉头狂奔。

穆寒也不急,不疾不徐跟在他身后。

杨膺一个趔趄,从坡上滚到坡下,穆寒速度不减,已将来到跟前,他心胆俱裂,爬不起来,连爬带滚,“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

穆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寒芒一闪,杨膺惊叫声戛然而止。

叱咤政坛一生,不择手段的襄平侯,在这个山麓小河沟的一侧湿漉漉如落水狗般终结了他的一生。

还有一个。

穆寒侧头,看向那个被重兵重重包围的别庄,他在这里都能听见郇王近乎癫狂的喊杀声。

穆寒翻身上马,绕回别庄正面。

军容整肃,鸦雀无声,引弓搭箭,对准中心别院。

穆寒随后勾着地面石块,“砰”一声石块重重撞在大门上。陈腐的门栓木托支撑不住,直接被整个震脱,两扇大门被重重撞了开来。

陈堂手持长剑,率精锐王卫,以一当百,正正挡在大门后的前庭。

穆寒并没有与之近身肉搏作无谓牺牲的打算,“放箭!”

箭矢激射如同飞蝗,陈堂以及王卫确实了得,迅速格挡并往后急退,可这些都徒劳无功。

弓箭手压上,嗖嗖箭矢如雨,一轮轮轮箭雨下去,仍能站在正厅前守卫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一个陈堂浑身浴血,退入厅内还在负隅顽抗。

穆寒亲自挽弓,正中陈堂咽喉。

“噗”一声闷响,陈堂僵立片刻,重重倒在郇王身前。

正厅内,还站着的,只剩一个双目赤红的郇王。

“信贼!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