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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如今韩氏的境况,以及韩菀已掌家做主多时,哪怕只是个最普通的落魄士人,只要人品年龄过关,只要她和孙氏说,磨到最后,只怕孙氏大几率还是会同意的。

可韩菀还是不说。

那就只能说明,她处的人,连个最普通最落魄的士人都不是,韩菀心里明白,母亲不可能同意的。

得出这个结论,孙氏心脏怦怦一阵重跳,再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身。

“去,去把温媪叫来!!”

孙氏不但叫了温媪,还把韩菀一干贴身侍候的侍女都轮流叫了过来。

温媪战战兢兢,伏跪在地,咬紧牙关,只说不知。

孙氏面沉如水,思索一阵,最后吩咐,去总号,悄悄把罗平叫回来。

罗平跪在正堂上,豆大的汗珠自额角滚下,“请夫人恕罪,卑职不知!”

孙氏面色沉沉,不可能,若韩菀处了人,仆婢在家不知,那罗平等贴身近卫不可能不知的!

她霍地站起:“罗平!”

“罗家世代为我韩氏亲卫,忠心耿耿,夫君旧年如何信重你的?”

“今主君去逝,将小主人交托到你的手中。”

“你想清楚再说话,你是知还是不知?!”

罗平心里天人交战,束袖下双手攒拳关节发白,最后,他还是咬紧牙关,“……禀夫人,卑职不知。”

孙氏气结,心头忿懑火一拱一拱的,但罗平咬死说没有,她一时无法。

怒将人屏退,她想了又想,最后侧头望田荭。

“田荭,你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