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她难得展了欢颜,他心里也是极欢喜的,穆寒微笑,轻轻拢了拢床帐,身后已响起了脚步声。
穆寒退后几步,佯作若无其事,“主子,卑职告退。”
“嗯,去吧。”
韩菀揪住两边锦帐探头出来,鬓发蓬松脸红扑扑的,倍添娇憨,“你也早些歇,商号的事让陈孟允多搭把手就是了。”
“是。”
穆寒努力镇定,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出去了。
……
沐浴梳洗,八月末沁凉的井水浇在身上,燥热的身躯这才平复下来。
身体和思绪恢复平静了,不过心却还没有。
事实上,自昨夜突破枷锁真的和她在一起后,穆寒的心都处于一种久渴成真的晕眩当中。
秋风瑟瑟,夜阑人静,主人歇下,整个郦阳居都安寂了下来。
只闻听值夜守卫刻意放轻的隐约脚步声,绢灯随着秋风微微摇晃,晕黄的灯光洒在厚窗纱上,微微朦胧一片。
屋内很安静,侧耳静听里间呼吸声变得绵长后,穆寒凝视隔墙片刻,他低头,伸手从脖颈间取出一枚玉佩。
润滑细腻,洁白无瑕,这是一枚顶级羊脂玉,精雕灵芝祥云图案,隐隐还残存一丝馨香,是韩菀昨日刚从她脖子取下来的。
这是她出生之时,父母亲自给她戴上的,她戴了十七年,昨夜亲手摘下来,作为二人的定情信物。
艳红丝线,润白脂玉,犹带着体温,她双手绕过他后颈,亲自给他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