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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信国宜城君,鲁国平伯,卫国毕榆侯,陈国平陵君,这些人却都是这五六年间,才渐渐熟络起来。

或早年认识,或经人牵线,反正都是近年来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重新联络上的,目前关系已十分紧密。

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个和杨膺相交的当权者,都有意无意地,与韩氏交好的重臣或政敌或同盟,有着这样那样的掣肘关系。

换句话说,倘若将来发生些什么,对方未必会坚持去保韩氏。

唯一疏漏的就是缙国,最后让他们确信杨膺乃有意为之的也是缙国。

快马急信给魏其和冯念,没多久,缙国那边就有了回音。

稽侯魏其本身和韩父有私交,后又和韩菀有过这般的情谊,她又在缙王处挂了号,杨膺并无法咬得下来。

只他却接触过魏其好几个心腹的,就在魏其重新上位的这几个月时间内。

他甚至还修书试探过魏其本人,不行,才试图在心腹处敲边鼓。

不过心腹皆清楚前事,礼倒是收了,只却迂回过去了事。

得此信,几乎是马上,韩菀就想起了高垣君黄胜。

小杨氏,黄夫人。

若非矿脉之争她破釜沉舟把黄胜搞下马,恐怕缙国情形也与其余四国一般无二啊。

好大的心思,蓄谋已久的部署。

一张大网,早无声无息张开,栗氏发展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悄然侯在韩氏之侧,而头顶,则是杨膺的长达数年的权臣部署。

倘若不是父丧后韩菀站起来,倘若不是她平安而归,离邑一旦她身死,只怕此刻已是上下呼应,立时被鲸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