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食,感觉有了些力气,她撑着石壁慢慢坐起,把身上衣裳脱了。
两人身上都湿透了,得烤干才行,穆寒早解了外衣架着烤,以备她稍后替换,可惜这会还没干。
穆寒立即背过身,身后缓慢的嘶嘶索索,她重重喘着气,此时穆寒心中并无任何旖念,只剩焦灼,但却无法相帮,这他是万万不能僭越的。
很艰难,韩菀终于把长衣长裤都脱下,身上就剩兜衣亵裤,她脱力栽倒在茅草床上,眼前黑了一阵,才缓过劲来。
穆寒把她的衣物都架在篝火旁,韩菀睁眼看了看他,他除了外裳还穿得好好的,他谨守身份,宁愿穿着一身湿衣也不肯冒犯她。
她低声说:“你把衣裳也脱了烤烤吧。”
这一身湿透生生捂着,万一他也病了,那就糟糕了。
穆寒背身对着她,半跪低声:“卑职无妨,请主子放心。”
韩菀不禁苦笑。
说了几次,他还不肯。她衣衫褪尽,若他也脱了,那孤男寡女裸身同处,他怎能?
这是绝对不能侵犯的底线。
他怕韩菀又生气,十分紧张,不敢回身,只跪下低声说:“卑职无妨,稍候外衣烤干,卑职再换。”
韩菀实不愿再逼他,轻轻声说:“那你把你外衣挪里一些吧。”
他把自己的外衣挪最外面去了,烤的都是她的衣服。
她柔声软语,穆寒立即应了一声,起身去把外衣挪进来。
篝火熊熊,那雨又停了下来。深山夜里,温度白日低上一些,火光跳动红光不停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