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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让庖厨下碗细面可好?”

“嗯,也行。”

韩菀沐浴出来,披上斗篷跪坐在妆台前,女婢把炭盆移过来,用棉巾子细细擦着湿发。

主子没事儿,室内气氛这才恢复,那边女婢在收拾衾枕,忽“咦”了一声。

韩菀侧头一看,原来是一件被男式中衣,是穆寒的,她醒来时手里还抓着,都抓破了。

韩菀不用问都猜得过程了,随口吩咐:“穆寒的,给他拿出去。”

女婢应声,抖了抖衣衫叠好。

谁知这么一抖,却从中衣内袋掉出一方丝帕,丝帕散开,一个藕粉色的荷包掉了下来。

“……”

韩菀皱眉,女婢把荷包抖出让她不悦,她打趣一下穆寒就算了,却不愿意其他仆婢窥探他的隐私。

“把东西原样放回去,不许和其他人胡说半句,你们都是。”

话说完,韩菀却顿了顿,那个荷包掉在脚踏上,不知为何,……她看着莫名有几分眼熟。

侍候的女婢全都贴身多年,见她皱眉盯着,遂先送过来给主子看一眼。

最上等的楚绸,十分精细的绣工,夏荷含苞栩栩如生,拿在手里近看,韩菀惊奇“咦”一声:“这荷包,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温媪端了汤面进屋,给韩菀搁在妆台侧的小案上,侧头看了眼,“这您的啊。”

这荷包还是温媪亲手绣的,针脚她一眼就认出来了,“主子从哪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