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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墙的另一侧,已另有侍女去整理外间的榻。

很快整理好,韩菀盘腿坐在矮榻上,侍女脚吹了灯,轻手轻脚退了下去。

屋里就剩韩菀和穆寒,穆寒立在门边,“主子,卑职告退。”

“嗯。”

穆寒顿了顿,退后一步,轻轻掩上内间的门。

站了一会,他将配剑解下,放在枕畔,和衣躺在榻上。

韩菀掀起被子,躺进被窝打了个滚。

她的梦魇时好时坏,悄悄叫医士过来诊过脉,医士说是寸脉上越阴阳不交,情志病,俗白一点说,就是心病,心绪影响情志。

安神汤能略缓解,但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痊愈,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心结。

医士以为是因主君去逝过于伤悲,劝韩菀看开一些,但韩菀自己知是怎么一回事,没说什么,只赏了医士让不外透。

安神汤下去效果不大好,于是从路上开始,穆寒一直都宿在外间。

“穆寒。”

“主子?”

人情绪高,一下子睡不着,暖融融的炭火哄着,韩菀有点点热,在榻上滚了几圈,她拥被看着隔扇墙说:“我看外头的榻有点窄,你睡小不小啊?”

“不小了。”

穆寒一贯都是这样的,小了大概他也不会觉得不合适,韩菀打定主意明天吩咐换个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