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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和四郎齐齐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二娘抢着道:“婶母投的比我们准多了。”

裴英娘摇头失笑,摸摸二娘的脑袋,“那是,碰到铜壶,基本上就是投中了!”

三个孩子都笑了,蹬着小短腿跑到竹筒前,一人抽一枝竹箭,跑回裴英娘身边,争着要把自己的竹箭递给她。

裴英娘拍拍手,“先生的射术很高明,让先生教你们好不好?”

投壶是一项流行于文人们之间的高雅游戏,骑射工夫不好不要紧,反正丢脸的场合不多。如果连投壶都不会玩,宴会之上绝对会被同僚们嘲笑,教导诗书礼仪的先生一般都很擅长投壶。

至少比裴英娘擅长。

小家伙们呆了一呆,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婶母天天忙,今天好不容易才有空陪他们玩,机会难得。他们只要又漂亮又年轻又温和的婶母,才不要刻板严厉的先生!

裴英娘揉揉手腕,她今天一次都没投中,不管她的准头有多差,这些宫婢和几个小家伙只会一个劲儿叫好,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吩咐宫婢把投壶挪近一些,“来,你们自己试试。”

四郎自告奋勇,头一个施展自己的力气,啪嗒一下,竹箭飞出他的小肉手掌,落地的地方足足和铜壶离了三四尺。

裴英娘拍手笑,“四郎能投得这么远,力气真大。”

四郎挺起小胸脯,得意洋洋。

李旦负手而立,看着裴英娘和侄子、侄女笑闹,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