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去和李旦对视,伸手摸他的下巴,她的双手温热酥软,帮他暖和。
几天后睡鞋终于做好了,裴英娘让李旦换上试试,他穿着鞋履踏在柔软的毡毯上来回走,回到床榻边,摸摸她的脑袋,浅笑着说:“十七乖,再给阿兄做双靴子穿。”
她悄悄腹诽,他明明知道鞋履不是她做的,还非要她再做双靴子,算不算自欺欺人?
腹诽完了,她趴到李旦背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问他:“阿兄想要什么靴子?鹿皮的,还是羊皮的?”
虎皮、豹皮的也行,她私库里什么皮料都有。
李旦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转身把她捧进怀里,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手指一勾,解开高腰裙系带,胸前雪色堆盈,他眼底眸色加深,俯身说:“都要。”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朝食吃了碗醴酪饧粥,让冯德领着人打开库房,亲自去挑皮子。
既然李旦喜欢,巾帽、幞头、深衣、长袍、腰带、胯褶、袜子、鞋履……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样都给他做几套好了。
婢女们做,她挑样式。
李旦上午和幕僚们在书室议事,午间回花厅吃饭,进门便看到房里的毡毯、湘妃榻、香几上铺满皮料锦缎,织金掐银,彩锦、宫锦、刺绣、印染,绚丽明朗,富丽堂皇。
裴英娘身着小簇折枝海棠花春衫,坐在漆绘薰笼上,周围锦缎环绕。她一边自自在在喝茶吃茶食,一边支使婢女们裁衣穿线。
李旦环顾一圈,一屋子丝帛绸料,足够做来年一年四季的新衣鞋袜。
“下午还出去吗?”裴英娘站起身,垫脚帮李旦解开圆领袍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