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此时此刻,赵观音竟然还这么傲慢,打发一个使女过来和裴英娘说话,李令月眉头轻皱,“英娘,你想不想见姑祖母?”
裴英娘拈着一块醍醐饼吃得正开心,轻笑一声,不慌不忙呷口茶,“不见。”
使女硬着头皮道:“大长公主说、说她知道还有哪些人想对真师不利。”
“啪嗒”一声,不知是哪家夫人摔了茶盏,银杯滚到绒毯上,酒水洒了一地。
李令月脸色骤变,直起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头饰珠翠的贵妇人浑身发颤,眼神躲闪,假装和身边人点评场中歌舞,不敢和李令月对视。
裴英娘按住李令月的手,目光徐徐扫过席间神色不定的一众命妇,淡笑道:“回去告诉大长公主,多谢她挂念,我自有主张。倒是大长公主处境堪忧,圣人下旨剥夺了大长公主的封邑、品阶,永世不许大长公主回长安,她还是多操心自己日后的营生吧。王妃和此事无干,莫要插手多管。”
使女不敢回嘴,哆嗦了两下,起身退走。
命妇们心头惴惴,而裴英娘和李令月却压根不把使女的话当回事,继续饮酒吃点心。
宴席上的动静传到主帐,李治听内侍禀报完席间的机锋,点点头,挥退帐内侍立的宫婢、内侍。
武皇后领着房瑶光、上官璎珞去观看小娘子们的步打比赛,其他人都走了,帐内只剩下李治和执失云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