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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发出一点点声音,这柄短剑会立刻刺入她的喉咙。

男人薄唇轻抿,眉毛浓黑,右脸上的刀疤显得有几分狰狞。

傅云英心思电转,一瞬间,十几种应对之策从脑海里一一闪过。

但都没用,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她不宜轻举妄动,免得激怒对方。

他既然深夜潜入营地,必定有所图谋。

沙沙风雨声从裂口灌进帐篷,原来外面果真落雨了。

黑暗中,刀疤男人双眼发出淡淡的暗光,凝视她片刻,嘴角挑了挑。

“闻名不如见面,传说傅监军貌若妇人好女,果真如此。”

浑厚的声音里似乎带了几分笑意。

这一丝笑中,却有让人胆寒的血腥煞气。

暑热天,傅云英仍然穿长衫入睡,刚才试图挣扎,衣襟微微敞开了一点,露出一抹光洁雪腻的柔滑肌肤。脖颈修长,凸起的美人骨光滑平直,纤细灵秀。

帐篷里黑魆魆的,那一抹凝脂散发出淡淡的瓷白光泽,如冰肌玉骨。

这给男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在欺负一个女人似的。

他浓眉微皱,不自觉收敛杀机,拿短剑的手下意识收了些力道。

趁他愣神,傅云英手指张开,够到竹哨子,一把攥住。

男人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没有阻止,任她抓住竹哨子,低笑几声,仍然扣着她的手,“傅监军,你示警也没用,你的人暂时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