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家传鱼佩送给云英,肯定有所图谋。
“我在京城时,听说了很多霍指挥使的事……他砍断自己兄长的手指,和生母断绝母子关系,性情暴烈,可见一斑。据说他年少时,战场上见人杀人,见将杀将,鸷狠狼戾。你还小,不宜和他来往。他现在炙手可热,和沈首辅分庭抗礼,你要是得罪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傅云章口中道,却拉开傅云英研磨的手,把装鱼佩的佩袋塞回她掌心里。
既然找来了,自然得还给她。
傅云英握紧佩袋,“二哥,霍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傅云章坐着,她站着,他抬眼能看到她乌黑浓密的浓睫间滤出的目光,平静坦然。
他双眉略皱,“云英,霍指挥使和李寒石不一样,李寒石示好于你,对你来说是好事……霍指挥使和你有交情,却是坏事,他锋芒毕露,树敌太多。”
把佩袋收进袖子里,傅云英笑了笑,道:“我不在意这些,顺其自然便是。”
于公于私,她都会站在霍明锦这一边。
傅云章嗯了一声,问:“你不讨厌霍指挥使,对不对?”
傅云英想了一会儿,答说:“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