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恒山呆了一呆,咬咬牙跟上。
他可以把武昌府的长史、典宝、护卫等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对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却束手无策。
也许这位指挥使刚刚上任不久,和自己一样急于立功,无心听他那些阿谀奉承的话。
他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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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被突然的弓弩齐发声吓了一跳。
没有喊杀,没有尖叫,只有一声一声羽箭擦过空气的锐利鸣响,带着一股慑人的凛冽气势,仿佛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
他刚送走傅云章,打算回房打个盹,这种炎热天气最适合睡个凉快的午觉,长春观是楚王的地盘,他还是蒙陛下赐号的先生,谁敢在观里放箭?
“人都到哪儿去了?”
张道长不及穿戴好,一手捂着脑袋上摇摇欲坠的网巾,一手提着腰带,冲出住房,左顾右盼。
院子里空无一人。
他暗道不好,踩着石栏杆趴到院墙上,窥视隔壁院子。
这一看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群身穿甲衣的健壮士兵在一个腰背挺拔的男人的带领下冲进大殿,不及细看,咻咻几声响,三支羽箭风驰电掣,箭簇将将从他左脸脸颊贴着擦过去,烦闷的暑热天里,箭风却冷而凉。
他啊了一声,头朝后栽倒在花丛里,滚了一身泥土。
几个小道士冲了过来,扶他站直,七手八脚帮他拍脏污的道袍,“监院,是锦衣卫的人,他们说观里的住客里藏了一个犯人,正带兵捉拿。方丈说此事不能惊动您,自有他出面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