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的手,白如凝脂,她唇角勾起冷淡的笑: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的朋友,只有吕初。”
她似是神经质一般,指尖死死抓紧那幽冥花,生生的将花拔起!
冥寒蝶惨叫一声,拔起的血珠,怦溅的血液,乳白的脑浆,将谢冰的面容濡湿。
她的手,分毫未抖。
满脸是血,她行尸走肉一般擦了擦脸,手极为轻柔的,拍了拍几乎不成人形的那脸:
“疼不疼?”
“很疼吧。”
“我也很疼啊。”
“阿初……也很疼啊。”
红着的眼圈,平静的话语。
克制住的泪水,终于潸然而下。
恨。
怨。
怒。
哭泣过不知道多少遍,吕初已然回不来了。
愤怒过不知道多少回,她都没有能阻止这一切。
想杀了他。
更恨不得杀了自己。
……
有人,在用帕子擦拭她的手指和脸。
谢冰任由南宫无寐擦拭,她平静的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冥寒蝶。
与其说是冥寒蝶,不如说是一团模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