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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的禁闭,暗无天日。

她用左手捏着师父那一块染血的袍角,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过。

断的是右手指。

是拿剑的手。

虽然,她不过是个凡人,根本不能用剑。

昏暗的禁闭室中,大师兄来了,他蹲下身,为她接了断指。

他周身带着些风寒,是雪后初晴的空寂。

他漫不经心地奚落着她,说她是在玩火,与此同时,冰凉的手指抓着她几乎流干了血液的手,为她接上断指,为她抹上珍贵的灵药。

纯正的灵气默运过去,暖洋洋驱散了冷意。

这一个月里,她惊惧交加,恍若一个空壳,终于忍不住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在模模糊糊间,听到殷倦之一声隐约的叹息。

……

“嘶……”

“疼疼疼放手!”

谢冰疼的嗷嗷叫。

南宫无寐个狗日的!竟然在按她的伤口。

与回忆中的触感不同,大师兄的手指凉意像是亘古冰川,南宫无寐的手指凉的却如同蛇的温度。

谢冰立刻收回手,“我说了,这点痛不算是什么,我们快点双修吧,我已经急不可耐了。”

头可断,血可流,人设不能丢!

一个美色冲昏了头脑的花痴……

谢冰大义凌然:“来吧!”

南宫无寐额角青筋跳了跳。

……谁睡谁?

他脑子里浮现了四个字: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