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阳曦倒也没扔,但也没多看几眼,更没像以往一样暴跳如雷地炸了毛责怪她把他桌子弄乱了。

傅阳曦心里那只精神抖擞得意洋洋的红色小鸟仿佛死了,软趴趴地横尸在地上,两行泪水,再也耀武扬威不起来。

而明溪感到无所适从。

因为一直很在意傅阳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溪一整天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上课的时候也忍不住时不时扭头看向他。

偶尔看着看着,明溪落在笔记本上的笔尖就顿住,墨水呆呆地成了一个圆点。

……因为她突然发现,身边这个人就真的长得还蛮好看的。

无可挑剔的五官,精致的俊美感,面无表情的时候,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尤其是大病初愈,面容泛着病态的白。

更让人有一种、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心里爬了蚂蚁、酸酸痒痒而又朦胧不清的感觉。

明溪视线下意识落到了他紧抿着的薄唇上,忽然觉得身上哪里痒,但是又无法伸手去挠。

因为无论挠哪里,都宛如隔靴搔痒。

明溪无意识地抓了抓心口,才发现竟然是心里痒痒的。

……

而傅阳曦撑着脑袋,眼皮子未掀,竭力漫不经心,装作压根没感觉到明溪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也装作耳根完全没有疯狂地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