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往里头瞧了一眼, 明溪就确定了,傅阳曦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跃层里面实在太冷清了, 窗帘拉着,客厅空荡荡的完全没什么家具, 电视机背景墙全都没有,就只沙发和白墙, 两百平仿佛只买了个地板。

开放式料理台那边的大理石桌也是宛如新的一样, 冰箱上的质保标签都没撕。

幸好她来了,不然这——傅阳曦他晚上吃什么?生病了还吃外卖吗?

还没看清楚,她就被傅阳曦一根手指抵住额头推了出来。

抵在脑门儿上的手指发烫。

傅阳曦不让她进去。

“你不准备百校联赛, 去见别的想见的人吗。居然还有空来找我这么一个区区的同桌。”傅阳曦哑着嗓,冷冰冰地说。

“啊?”明溪懵了:“我要复习的白天已经复习完了,这会儿放学后有空的。听说你生病了,我就——”

傅阳曦神情悲戚地打断了她:“我病没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在意吗?”

明溪:???

什么跟什么?

烧糊涂了吧?!

一天没见,说话突然奇奇怪怪的。

明溪怕他是真的脑子烧坏了,焦灼地把药袋子撸到手腕上,把他往里面推:“赶紧的,头发吹干!去床上躺着!”

一不小心推得有点重,傅阳曦一个踉跄,灼热的气息压了过来。

明溪慌张地把他扶住。

“你到底多少斤?!”明溪吃力地问,她感觉简直宛如泰山压顶,差点被压趴下,自己一米七的身高宛如风中摇摆的小竹笋,随时会被折断:“平时看着你明明那么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