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也觉得这很不像自己。她居然为了傅阳曦翘课?而且还是想也没想地冲出去,而非为了盆栽里的小嫩芽。

但是傅阳曦虽然一开始对自己很凶,可后来渐渐地他决定罩着自己以后,他就对自己很讲义气了。

在到达桐城的那天,明溪就决定,从今以后,傅阳曦是自己很重要的朋友。

她担心他无可厚非。

“你去别的椅子上坐去。”傅阳曦扬眉,不悦地看着她:“我都没地方躺了。”

“不去。”明溪赖着不动:“我就只有两张卫生纸,擦了这张横椅,就没纸巾擦别的了,坐别的椅子会坐一屁股灰。”

明溪没问怕狗的事情,傅阳曦也没提起。

这也算是两个人的默契。

傅阳曦觉得赵明溪家里的事情,如果她想说出口的话,她总会告诉他。她不想说的话,何必去揭人伤疤。

赵明溪则觉得傅阳曦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怕狗的事情的话,定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自己也没必要穷追不舍的问。

傅阳曦觉得赵明溪就是担心他、就是在意他、就是想赖着他。

赵明溪就是那个每次都能将黑暗撕开一道口子,不管不顾地闯进来的人。

生活真的很苦。

但是有小口罩,好像就甜了一点。

傅阳曦竭力想要绷住自己上翘的嘴角,心口不自觉流淌出一道暖意,方才浑身的僵硬仿佛也被融化开来。

傅阳曦突然道:“算了。”

明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