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桐城的时候,奶奶放心不下,而她却带着满心的期许和向往,并且还对奶奶说,等她讨到赵家人喜欢了,过段时间就把奶奶接过去,以后考了好大学有出息了能给奶奶养老。
只是等她刚到赵家没多久,生日前后两日,刚打电话给奶奶没人接、察觉到不对,就接到从镇上打来的电话。
说她走之后,奶奶去身上送货,一不小心被暴雨困住,因为腿疾滑下了山,那个晚上就去了。
镇上的人好心,给奶奶办了葬礼之后,才不忍心地打电话通知她。
因为发现得迟,镇上医疗条件也不好,甚至不知道奶奶具体是哪天去世的。
当时明溪整个人都懵了。
她一路狂奔回桐城。
她在寒冷的灵堂里没有声音,哭到麻木。
她还说要让奶奶过上好日子,最后却是奶奶给她留下一个破旧的红布包,里面装着奶奶腿疾多年却不敢医治、攒下来的给她的学费。
明溪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哭得鼻尖泛红。
用手乱七八糟地抹着脸。
手上沾着辣椒,越抹眼睛越辣,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傅阳曦慌乱地抓起桌子上的纸巾,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傅阳曦很少看见赵明溪这种崩溃的哭,心里揪了起来,扭头问贺漾:“她奶奶是谁?住哪儿,地址是哪里,发给我。”
“已经去世了。”贺漾难过地看着明溪:“她——算了,这些事情说了应该没关系。”
贺漾跳过一些赵家亲生女儿与非亲生的事情,只把明溪从小生活在北方桐城,十五岁才回到赵家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傅阳曦他们。
傅阳曦听着,眉心愈发地皱了起来。
柯成文看着明溪,心情复杂:“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