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雨:???
“那边有个便利店,我去帮你买一瓶去屑洗发水。”闫乱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完全不给褚时雨说话的机会,话音刚落就迈开长腿朝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奔去。
留在原地的褚时雨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有头皮屑吗?褚时雨反思,以前也没人说我有啊,而且我天天洗澡,不会吧?那上午上课的时候学生们岂不是都看到了?
不一定,可能不多,只有闫乱看到了。
褚时雨抬起头看从便利店风风火火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瓶蓝色洗发水的闫乱,眯了眯眼,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危险的想法,不如,我把他灭口吧。
“老师,去屑洗发水买来了。走,我们去买咖啡。”深觉自己机智的闫乱还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在褚时雨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好几种死法。
两人买了咖啡便回了机构,这时候外卖也到了,闫乱拿着外卖到褚时雨的办公室里一起吃。褚时雨慢悠悠从咖啡袋子里拿了一杯出来,递到闫乱面前:“给你的。”
闫乱抬起头,受宠若惊地看着褚时雨,褚时雨冲他挑眉:“你没午休,我担心你下午没精神,顺便也给你买了一杯。”
“谢谢老师。”闫乱接过咖啡,喜滋滋地在褚时雨的目光里打开吸管**杯子,然后猛吸一口,脸色立刻变了。
冰美式,三份浓缩,不加糖。
造谣我有头皮屑,苦死你。
褚时雨悠悠然坐下:“喝不惯?”
闫乱面色如土,一口苦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的咖啡含在嘴里,却还是坚挺地摇了摇头。
褚时雨看了闫乱几秒,眼底划过一丝笑,对他道:“吐了吧,那是我的。”
闫乱愣了愣,生生把一口咖啡咽了下去。
褚时雨又从袋子里拿了另外一杯奶咖出来:“这是你的,焦糖玛奇朵,一点都不苦。”
说着褚时雨就把闫乱跟前插着吸管的冰美式拿到自己面前,对着闫乱刚刚吸过的吸管吸了一口,面不改色地放下,抬头看眼睛渐渐睁大的闫乱,朝他抬了抬下巴:“那杯是甜的,没骗你。”
闫乱觉得浑身的血液“轰”一下全都冲进了脑子,他没碰那杯焦糖玛奇朵,而是转身跟触电了似得撒丫子跑出褚时雨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