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的利益,与他何干,与他何干。
楚昭阳悲愤交加,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冲出了院子。
“爹!”
楚暮又惊又急。
“阿暮,随他去。他真以为,我们娘俩没有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楚秦氏眼底含怒,一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楚昭阳,你竟敢休妻,你我夫妻之间,情谊一刀两断。
楚老太君闭上了眼,久久没有说话。
为了家族,牺牲的又岂止是楚昭阳一人。
“老太君,秦氏自知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可我也是为形势所迫,归根究底,都是因有人暗中作祟。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凌月,她用了巫铭,证据确凿,还请老太君明察。她懂得铭文,却一直没有袒露,分明就是有心隐藏。”
楚秦氏失了夫君,心凉如水。
她本就是爱嫉恨之辈,心知这一切都是叶凌月设计之后,对叶凌月更是恨之入骨。
“溪芸姑娘?”
老太君看了眼溪芸。
“不错,勾魂铭的确是巫蛊,铭师工会明文禁止私下使用。不过……叶姑娘足不出户,在下倒是很好奇,叶姑娘的勾魂铭出自何处?”
溪芸问道。
溪芸这么一问,纪琳琅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缩了缩手,将右手的衣袖往下拉了拉。
绝对不可能,叶凌月不可能会知道,她的身上也有勾魂铭。
“我的确懂得勾魂铭,至于勾魂铭来自何处,那就得问婊小姐了。”
叶凌月说着,忽手间一快,一把抓住了纪琳琅的右手。
“叶凌月,你做什么?”
纪琳琅反手一掌挥出,哪知叶凌月的手就像是早就察觉了她的举动,左手扯住纪琳琅的衣袖。
只听得“撕拉”一声,纪琳琅的右袖被扯了下来,她的右手臂上,一枚诡异的铭文落入众人眼中。
楚暮面色一僵,楚秦氏也是目瞪口呆。
楚老太君却是老脸一沉。
苍芒太子等人也是看得啧啧称奇,真是峰回路转,这下子,楚秦氏和纪琳琅被一锅子端了。
这……苍芒太子看看一旁的叶凌月,却见一脸的淡然,眼前的闹剧仿佛与她完全无关。
楚昭阳一听,面色大变。
几十年来,他一直在怀疑,可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楚秦氏!当真是你!”
楚昭阳疯了般,冲上前去,掐住了楚秦氏。
“是我做的又如何,楚昭阳,你连一个下贱的婢女都看得上,你对得起我。你与我分房多年,心里哪里有半点我这个当妻子的位置。”
楚秦氏也豁出去了。
她被叶凌月戳穿,又见师兄受伤,又惊又怒。
叶凌月连两个嬷嬷都已经说出来了,证明她早有预谋。
罢罢罢,是她瞎了眼,才会错看了那丫头,还以为她就是个懦弱无能的。
楚秦氏和楚昭阳夫妻俩你撕我打,扭成了一团。
两人将几十年的怒气,全都撒了出来。
“无论是不是天人,打起架来,原来都差不多。”
叶凌月在旁看着,心底冷笑。
“昭阳!”
“娘!”
楚老太君怒喝一声。
楚暮也上前拉住了楚昭阳。
“你们还有没有把老生放在眼里!”
楚老太君气得不轻,手中的骨杖种种落地。
楚昭阳垂着头跪了下来,楚秦氏也不情愿着,跪在一旁。
楚昭阳衣服上破开了个大口子,脖子上满是爪痕,楚秦氏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巴掌的痕迹。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楚府的这一场闹剧,让人目瞪口呆。
“阿暮,你去送客。”
楚老太君胸膛起伏不定,气得不轻,仿佛一瞬之间就苍老了几岁。
楚暮上前,招呼各位宾客离开。
“溪芸,你且留下。”
灵犀工会的溪芸姑娘被老太君叫住了。
至于苍芒太子、帝莘等人,本就住在楚府,老太君没有发话,几人自是乐得在那热闹。
楚府的这场寿宴还真是一波三折,院子里,桌案戏台迅速被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