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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明月嘴上应着,心里掐指一算,景明改元那两年正好是西军被剿灭,陇西王身死。难不成与外戚集团有利益牵扯?

高景似是看出他疑虑,道:“那些陈年往事只有日后慢慢调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陇西王……或许等我登位了,才能给你一个答复。你……肯等吗?”

豁然开朗,贺兰明月一把攥住高景的手,颤抖道:“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高景道,“你大可等到那一天。”

他眼睛开始酸涩,重重点头。

彼时上元花灯未去,柳梢新月,一夜鱼龙舞。困扰贺兰明月的纠葛就此消散,他的忧虑,不安与想要逃离的急迫都被一句话扫清了,只余下痴心的喜欢。

“还攥着我,疼呀!”高景甩着他,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

他抬了抬手想拍贺兰明月问怎么一回事,耳畔那人呼吸渐重,夹杂不成器的哭腔,心又软了:“哎?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别太感动。”

贺兰问他:“你许我了,对不对?”

高景笑了笑:“对。”

他深吸一口气,宣誓那般,心贴着高景的心:“殿下,我愿为你死。”

过浮渭河,入文德门,金吾不禁的上元夜,前来盘查的人见是高景,并未多问立即放行。因为这天能回家省亲,宫中人烟更稀,衬得寂静无声。

高耸的城楼与城墙隔开了热闹坊市,将所有烟火都挡在外面。两人一路纵马,高景到了暗处更看不清,只得紧张地抓住贺兰明月胳膊。他驭马疾驰两步后,示意高景背过身,脸埋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