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会去哪里?天台?实验楼?食堂?还是空教室?
任北站在楼梯口粗喘着气,他犯病抑郁的时候走路都是负担,今天不仅走了那么长的路,还跑了回来。
惫怠的大脑后知后觉地开始供氧不足,眼前一阵阵发黑。
面前是高高的楼梯,任北膝盖一软,心脏一抽暗道一声糟糕。
顾喻面无表情地从楼梯拐上来,紧抿的唇角能看出来这个半个小时前还“就是了不起哦”的太子爷心情坏到了外太空。
及其罕见地情绪外露了。
他刚要抬腿迈上台阶,一眼就看见了胆大包天放他鸽子的某人,没等他出声问罪,任北就跟中邪了似的脸朝下往楼梯上倒去。
顾喻:“!”
十多级台阶顾喻两步就窜了上去,一把接住了险些倒栽葱离开这个美丽世界的任北。
把一脸状况外的任北扶直靠在墙上,顾喻少见地皱着眉:“作死呢?”
任北发黑的视线逐渐回拢,但大脑还是有些缺氧,转不过来弯,完全get不到顾喻不高兴的点,只一个劲儿地解释:“同桌,不对,顾喻,我想去找你来着。”
任北:“我不是放你鸽子,我就是……忘了。”
顾喻:“……”
顾喻:“你说你,忘了?”
“额……”任北额角滴下一滴汗,他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哄人,只能干干巴巴道:“我,不太舒服……低血糖……”
顾喻目光锐利,定定地看着任北:“低血糖?”
“……嗯。”
……
“我也低血糖了。”顾喻忽然道。
任北抬头,不解地看向顾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