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干嘛非要把人劈晕送回去?
怎么说人家也是夏国二皇子。
萧莫离一眼冷过去。
“大人莫要动怒,我马上送回去。”冷竹真的太难了。
自己选的主子,含着泪也要宠着。
“爹爹,”阮想想拉拉萧莫离的袍裾,仰着小脸巴巴地问他,“软软何时能回来?”
“训乖了就回来。”萧莫离收好佩剑,低头盯着阮想想的脸,半晌,冷不丁地说道:“这张脸太惹眼了。”
阮想想瞪大眼睛,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好几下。
男人,你这是玩火知道吗?
脖子不抹了,便想割我的脸?
萧莫离蹲下身子,修长漂亮的手指摸上阮想想的脸,因为常年练剑,指腹生出一层薄茧,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一圈,微微生疼。
阮想想瞧他的眼神,好似在思考从哪儿动刀比较好。
于是先发制人,用软乎乎的小手抱住了萧莫离的脖子,撒娇卖萌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就像一只黏人的小奶猫,“爹爹,想想摔疼了,要爹爹呼呼。”
萧莫离纹丝不动。
阮想想早有所料他的冷酷,自主将手递去萧莫离的嘴边,大眼睛忽闪地期待地望着他。
萧莫离不耐烦地皱眉,手里的佩剑已经蠢蠢欲动。
好想抹脖子。
当年楚昔洛待他就是这般,死皮赖脸地往他面前凑,蛮不讲理地占据他的心。
但她最后还是离他而去,将他弃在世子府十年之久。
心里是恨死了楚昔洛,连带她的女儿……
可等他回神,却已经低头吹气,一气呵成——
萧莫离:“……”
阮想想心满意足地灿烂一笑,摸上男人吹过的地方,又暖又酥,脆生生地欢呼道:“谢谢爹爹。”
萧莫离盯着阮想想的小脸,眼底是不解和探究。
他方才是撞邪了吗?
软软被送走□□,阮想想舍不得,但更多是期待。等他回来,她定要请教一二,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萧莫离说话算话,从东厂调了十来个锦衣卫看守秋沁苑。原本铁铮铮的汉子们一入院子就画风突变,整天地扎堆热议怎么养好孩子,今日要吃什么明日要穿什么。
阮想想:怎么有种被养肥了就要送去宰的错觉。
她躺在软塌上,盯着顶上的轻纱床幔,有风从窗棂吹进来,卷起轻纱,光跟着荡进来。
阮想想偏了头望过去,看到立在床侧的萧莫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一个冰冷沁骨,一个软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