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地上的竹竿将夏瑾楚拉上岸。
虽然她也不知道地上怎会有一竹竿?
丫鬟们悻悻然地离去。
夏瑾楚趴在岸边不停地咳嗽,及腰的长发凌乱地黏在脸上,裹着巴掌大苍白的脸蛋,衣服也早已经全部湿透,跟透明胶一样贴在身上,勾出宽肩窄腰大长腿。
奈何四月的天气太冷了。
夜风拂过,少年郎风中瑟瑟,摇摇欲坠。
阮想想瞅着他都觉得冷飕飕,赶忙裹紧身上的月白牙僧袍。
“大哥哥,我先扶你回屋吧?”话虽是商量的语气,但阮想想更是行动派,夏瑾楚还没说什么,她就揪过他的后脖领子,将人直接拽进了卧房。
力气之大,让夏瑾楚瞠目结舌。
第一次被扔出马车,他还以为是巧合。
但历史再次重演。
夏瑾楚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宝宝,只露出一颗圆溜溜湿哒哒的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阮想想。
“多喝热水。”阮想想端了热茶给夏瑾楚。
夏瑾楚伸长脖子就着她的手一口饮尽,“小师傅为何救我?”
“阿弥陀佛,”阮想想有模有样地双手合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小师傅,”夏瑾楚捉住阮想想的手,眼角嫣红,“逃不出魔掌,我没法活了。”
“什么魔掌?”阮想想歪头,光光的脑袋满满的疑惑,“萧大人对你不好吗?”
夏瑾楚简单粗暴地扯开自己的衣襟,屋里烛光绰绰,阮想想看到少年郎雪白的胸口布满了暧昧的红痕。
她咽了咽口水,“大哥哥,你皮肤真好~”
“……”夏瑾楚羞赧别捏地转过脸,咬牙道,“萧大人……他,他禽兽不如。”
“大哥哥,”阮想想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委婉地问道:“萧大人不是东厂督主吗?他为什么还要养宠物呢?”
“养宠物算什么,”夏瑾楚没多想,“他还娶了夫人。”
“夫人???”阮想想万万没想到。
小朋友,你是不是很多卧槽?
“小师傅,我晚上住去秋沁苑可以吗?”夏瑾楚一脸娇弱地拉了拉阮想想的僧袍,“萧大人每日过来百般折磨,我实在受不住了。”
百般折磨?受不住了?
阮想想想了一会儿,小脸一红,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以后你就住在秋沁苑的偏房吧。”
离得近,好看戏。
“谢谢小师傅。”夏瑾楚奸计得逞,得意忘形一声欢呼,差点当场露馅。
当夜,阮想想刚入睡没多久,房门突然被敲响,她翻了身继续睡。
没想理会。
但外面之人不死心,咚咚咚地敲不停。
阮想想睡眼朦胧地摸下床,头脑混沌尚未清醒,以致鞋子都忘了穿,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