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眸子,又乖又可怜,很孤单失落的样子,也不说话。
她就有一点难以形容的心软。
“老师,他怎么了?”谢蕊问。
看着少女下意识地关切自己,唐泽垂着的眸子亮了起来,像黯淡的星辰被点亮。
他绷紧的唇角,重新恢复翘起的弧度。
窗外的垂丝海棠依然没有开花,室内却似忽然有了香气。
唐泽知道,这抹香气来源于她。
因为她来了。
少年心潮涌动,他却克制着小心的贪婪看她。
她第一次为自己担心。
喜欢。
谢蕊却浑然不觉,她正沉浸在陈校医话里包含的巨大信息量中。
“我看送他来的两个男同学说,他是跑步完晕倒的是吧。这不是胡闹吗,入学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这孩子之前的病例就有脑供血不足,上次的检测报告里还有血管减压性晕厥的备注,体育课怎么能让他去跑步?”
陈校医有些愤怒,愤怒成绩这么好的孩子,身体素质却这么差。
家长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养孩子,高中时期正是发育需要营养的时候,这孩子的体检报告倒好,又是贫血,又是低血糖,哪里像一个青春期小伙子的身体。
谢蕊怔在一旁,漂亮的杏儿眼眨了一下,抿住了唇。
唐泽的身体那么糟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