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苒苒,我真是你叔。”
季苒抱紧了玩偶熊,下巴埋进毛绒里,带着哭腔问:“叔,你在哪儿呢?我等了你好久,你也没回来……”
季意眼眶发热,喉间泛出苦味:“我保证,我会回去的。今晚就别等了,去睡觉好不好?”
“叔,我想你……”
“我也想你。”季意缓了口气,接着说,“苒苒,听话,回家睡觉。”
季苒轻声哭了一小会儿,才带着鼻音说:“我听话,说好了,你要回来。”
“嗯。”季意忍不住伤怀,仰头憋回泪意。
挂了电话,季意望着窗外辉煌而静谧的夜景,好一阵沉默。沈刻不去打扰,等季意缓过那阵悲思,走到床边,才说:“总要相认的。”
“当然。”季意勉强笑了下。
关了大灯,留着一盏晕黄的床头灯,季意侧躺在床想着季苒,那是他心头最软的一块肉,季苒难过了,他怎么能不伤心。
“……可是,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季意辗转反侧,侧躺换成仰躺,喃喃着问沈刻。
沈刻摸索着捉住他手,“船到桥头自然直。”
季意的手被包裹了,温热成了滚烫,干燥渐变潮湿,沈刻的掌心冒汗了,也许他在紧张。季意脑子运转缓慢,他试着抽了下,没抽出来。他们手握着手,季意被安慰到了,同时有些慌张。
“干嘛呀?”
“真的……不能早恋吗?”沈刻在半昏暗的环境中轻轻问,声音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时机不对,季意心本就乱着,闻言立即说:“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