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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需要他操心。

只有他家可怜的狰狰,只有他这个老父亲挖空心思思考,儿子怎么才会觉得开心。

然而,虞衡不忍心直白说出口。

在这样一个清净冷寂的夜晚,告诉一个充满期待的年轻人:那不可能。

好像过于残忍无情。

于是,他客气的说道:“准备这么一个庆祝方式,挺费时间的。坏弟弟,你什么时候生日啊?”

赵骋怀勾起笑意,很不给面子的说:“明天。”

他的笑意掺着坏心眼,仿佛故意看虞衡僵在半晌,想要动手的模样。

虞衡呵呵笑出声,什么叫得寸进尺啊。

这就是。

“我不信。”虞衡伸手就要证据,“身份证给我看看。”

赵骋怀安静看他,沉默视线里透着危险的光,

还没有人找他要过证明,但凡要过的,都会后悔终生。

寂静的别墅,只剩下两个人沉默的对视。

直到虞衡觉得,他不会自证的时候,赵骋怀低下头拿出手机,调出了身份证的照片。

眉眼冷厉的年轻人,身份证上证件照片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巨大差别。

英俊、年轻、似笑非笑。

去年年底,刚满十八岁,证件崭新的写着他的出生年月日。

“……12月?”

虞衡视线里带着谴责。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为了骗别人帮忙过生日,连生日日期都可以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