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止道:“我跟他结婚了。”
这一句话仿佛一个炸雷让刘子洋懵了。
他回锦城后东躲西藏、忙着给自己洗白,没洗完就被抓了,根本没空了解两人结婚的事。
好片刻,他才回神喃喃道:“霁遇那时候,不是在开玩笑啊?”
施晏止没听懂他的话,眉头皱了一下,道:“我想问你,霁遇为什么跟你打架?”
“豪门里的那些人从来不把真心当回事,那些少爷小姐最爱玩弄他人真心,做的事情,只是觉得好玩、偿个新鲜罢了……就这样我跟他说了那些话。”
刘子洋隔着玻璃窗,看见对面一贯冷静的男人,也皱紧了眉头。
刘子洋好奇他的反应,但不敢问。
施晏止便是在包厢外,听到这里为止。
那时霁遇的喜欢如最明烈的火,汹涌而来,炙热的仿佛把人灼烧。
然而施晏止见过的夫妻,如他门当户对结亲、数十年如一日平淡的父母,还有因为工作原因、细水长流爱上的大哥大嫂。
唯独没有霁遇这样的。
施晏止尝试去喜欢这样的少年,却因为观念和环境不同,他们的感情之间的信任依旧脆弱、不堪一击。
所以在听到这些所谓富家子弟的‘阴谋’时,他没来由的感受到一阵恼怒,更多是慌张,所以没听完就仓皇离开了。
于是在岁月里埋下了一道刺。
直到施晏止从霁遇口里听到他跟刘子洋打架发生冲突。
霁遇跟刘子洋关系不错,而且霁遇虽性子张扬,但圈子里的人,没他有背景的会绕着走路,比他有背景的便会让着点。
而且豪门中人要面子,打架过于粗暴,显得不体面。
于是仿佛黝黑洞口来了一道光明。
施晏止声音冷而简短:“之后呢?”
五年多前的包厢内。
听了刘子洋说的话的霁遇不觉得有多开心,他沉默了一阵。
刘子洋旁边的朋友跟他打趣了几句话,不外乎施晏止的身份和相貌,言语里都是调笑和轻蔑。
仿佛感情只是玩.物。
霁遇顿时炸了,他唰的起身,绕过桌子一下揪住刘子洋的衣领,一拳头就上去了。
刘子洋挨了个实在,伸手去推他,两人扭在一块儿。还好旁边的人很快把他们拉开。
霁遇被刘子洋的拳头击中嘴唇,皮破了。
地上狼藉一片,酒杯和水果跌落一地,刘子洋也有些狼狈,鼻子流血了,骂咧咧说:“好端端发什么疯?”
霁遇头一次认识到对方的真面目,面色阴沉,将对方给自己的小丑牌丢在地上,说:“我跟你以后断绝关系,还有……”
“你给我闭嘴吧,施晏止比谁都好,”霁遇脚踩在茶几上,刚过二十岁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秀气的眉头一扬,眉眼都是轻狂。
他非常大声地脱口而出:“我对他一见钟情,喜欢的不得了,我以后要跟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