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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得知他心意,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王家是武将之家,陛下重新起用前朝文臣,却对武将弃如敝履。王父现在也是庶民。继母想讨好王朝云,求她为父亲谋个一官半职。

他们想得挺好,却没想到刚见面,王朝云就给他们来记狠的。

不说许从宗脸色僵住,就连王父和王母都傻眼了。

“正好你来了。咱们就去官员领下离婚证吧。我要跟你离婚!”王朝云掷地有声,根本不给许从宗拒绝的机会,冲几个下了职的护卫招了招手,“借你们马车一用。”

王朝云是大内总管,陛下身边的亲信,护卫自然不敢得罪她。

听她想用马车,屁颠屁颠把自已的马车牵过来,也不离开,在边上忙前忙后,“请!”

许从宗嫌丢人,不肯去。他今儿要是去了,他就是第一个被女人离婚的男人。他将被人嗤笑一辈子。

可他还没开口,护卫就已经把他架上马车。而且速度极快往他嘴里塞了个帕子。

呜呜声传来,王父气得直跺脚,指着王朝云破口大骂,“你这是干什么?从宗怎么说也是你夫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王朝云气笑了,“父亲,您怕不是忘了,现在不是良国,现在是大玥。您再守着三从四德过日子,认不清现实。您也不必出来丢人现眼。”

她居然敢辱骂自已的父亲,王父和王母瞪大眼睛,“你这是不孝!”

王朝云摇头,“我是不是不孝,不是你们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能定罪的。你们可以回去翻翻律法。只要你们老到不能动弹时,我愿意赡养你们,我就是孝女。口头言语几句,又没有人身攻击,算不得不孝。”

王父气个倒仰,他脾气强硬一辈子,向来是被女人捧在手心里活着,被自已的女儿忤逆,登时气血上涌,指着她讷讷不言。

王母见王朝云一口一句律法,显见不是在吹牛,她登时也不敢再闹,更怕得罪王朝云,对方不愿意帮她父亲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