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刘泽现在已经是牢底坐穿了,说出这些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他怎么都不会把这些底再透露给你的。”胡越忧心忡忡地看着秦昂。

办公室里一下又陷入安静,窗外有从北方飞回来过冬尚未离开的鸟,扑簌着翅膀,打乱了枝丫。

秦昂掀起眼皮看着郝局,认真道,“我有个办法。”

半个月后——

南边的城郊处,一条公路盘旋着山腰而上,两处没有植树,空旷的环境下,视野一览无余,也鲜少有车来往,于是还尚留在南方过冬的鸟无所顾忌地停留在公路上瞎晃。公路向天边延伸而去,烈日下一道道金浪波澜,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鸟的惊叫声,不一会儿,一辆白底蓝字的面包车从那尽头缓缓驶来。

车辆一路南走,渐渐地开进了一段有树荫的地方,慢慢地到达目的地。近了一些才可以看到,那里有个岗哨在,士兵端着枪,站立军姿,直挺挺地守在那里。

车辆一停下,就有个士兵从岗哨亭里出来,朝司机敬了个礼,然后接过对方的证件认真地看了起来,顺便还好奇地望一眼车里的情景——里面坐着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手里都端着枪,最后一排被两个警察挤在中间的是个年轻的男子,穿着蓝色囚服,只是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士兵好奇了一下,问司机,“又新来一个,什么罪啊?”

司机接过自己的证件,笑骂着,“你管呢!赶紧开门去。”

士兵笑了笑,转身朝岗哨亭里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门打开。

车缓缓地行驶进去,一路都是林荫大道,但过于密集了,反而将阳光尽数挡去,相较于外边,大道上阴暗了不少。

车里的年轻人终于抬起头来,露出凌厉的下巴,双目眸光汇聚,落在了不远处的第二个铁门上。

铁门正紧闭着,阳光下钢铁正泛着银色的光泽,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着,倒是看不出有生锈的迹象。然而一走进,才发现上面早已是锈迹斑斑了。大门的形状修得像座拱桥,上面正经地挂着六个大牌子,每个牌子上是一个呈墨黑色的字体——怀城第一监狱。

也许黑色给人好感并不佳,这六个大字,为这个藏身在郊外深林处的监狱平添了几分的死气。

是的,死气。

死气笼罩在这座监狱里,然而里面却关着命挺硬也挺死不悔改的穷凶极恶的罪犯。

刘泽断然不会说出自己在监狱里并没有洗心革面甚至诱使狱警贩毒的行为,只能亲自去监狱里走一趟,查一查刘泽手里剩下的货藏在哪里,还有那个协助刘泽贩毒的狱警是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亲自走一趟什么都查不到。而当年是胡越亲手抓的刘泽,秦昂并没有参加那次的任务,刘泽也不认得他。所以这个任务放眼整个市局,只有秦昂能够胜任。

于是秦昂亲自把自己以打架斗殴导致的故意伤害罪的罪名送进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