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到蛋壳前, 果然最深的那条裂痕里已不见乳白色的薄膜, 期待担心交织下, 突然听到“啾!”的声音。

阮骄回身一把攥住楚爸爸的手, “叫叫叫!叫了!”

楚昱带着口罩焦急询问:“叫什么了?”

“叫……啾。”阮骄兴奋过后一脸迷茫。

“啾?”楚昱发呆,想想也对, 儿子是蛋大概率是鸟儿没毛病, “没事, 有声音说明他很好,放心。”

楚爸爸一把将糊里糊涂的亲爹搡到旁边,几乎趴在裂缝上竖起耳朵边听, 边小声说:“蛋宝,爸爸在这儿呢。”

蛋宝毫无动静,阮骄翻了个大白眼。

两位爸爸刚放松一会坐下来,屁股都没坐热,就听“哗——”得清晰撕裂声响起。

阮骄顿时腿软,特没出息地绊了一下。

楚爸爸跑在前头,看见原本细小的缝隙都慢慢崩开,巨大的纵向裂痕已有小指宽,可以清晰看到撕开垂挂在边缘的薄膜。

一只毛茸茸、湿漉漉的小爪子,颤颤巍巍挤出来一点,努力好几下才勾住蛋壳边缘,“啾!”

听见叫声阮骄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心里翻江倒海,五味陈杂。

楚昱回头把没出息的爹啾起来,摁在蛋壳前,“快看!儿子的小手手多可爱!”

新生儿室内控温、控湿空气干爽流通,露出来的小爪子绒毛已干,蓬松柔软,纯白没有一根杂毛,有时候像受惊吓似的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