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小许不适合跟顾老头干活。
顾老头心思多着呢,想把小许拐去京城。
祁正回自己的房间,把之前他胳膊受伤时,懒得每天去医院换药,便自己在家里换,从医院带回来的消毒酒精。
酒精稍微稀释一下,然后沾在纱布上,再用纱布把她的额头脖子手心脚心搓了一遍又一遍。折腾一个小时后,她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温度也降下来。
迷迷糊糊中,她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水杯。
祁正在心里叹了口气,倘若是平时被照顾得很好的人,想喝水,应该是用嘴说“水”,而不像她这样,自己伸手去够。
明明长了一副被人照顾的娇花模样,事实却是在夹缝中坚韧生长的野草。
祁正立刻兑了杯温水,坐到床头边,把她稍微扶起来,水杯送到她嘴边。
咕咚咕咚,一杯水喝下去后,她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祁正几秒钟,然后哑着声音说:“谢谢祁团长,你今晚怎么睡啊?”
呵,烧成这德性,还惦记他睡哪里呢。
“放心吧,我不会趁人之危。别说话了,哑着声音,真难听。”
“大概是老天看我太美,暂时损伤一下我的嗓子。”
还知道自夸,看来精神头再次恢复了。发烧最怕的就是没精神。
祁正松了口气,把她按回床上,让她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