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带块生姜或者辣椒就好了。
病床的被褥倒数有消毒酒精的味道,难闻,却不能催泪。
齐志远吓一跳,把手举起来,有些无措。
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九八二年,社会青年大多数还非常内敛,更不用说军人们。
家属之间,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说“老公”“老婆”。齐营长的家属,就这么喊出来,可想而知,家属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转而,大家纷纷用羡慕和调笑的目光看着齐志远。
“齐营长,你这是什么样子,赶紧安慰一下你对象。”张政委说道。
齐营长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趴在他病床上的,不是他家庞芳呀!刚才她进来的时候,用胳膊肘捂着眼睛,挡住大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个子比庞芳高一点。
还有她的声音,明显和庞芳不一样。
再有,她露出来的后脑勺,也能看出区别。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又黑,庞芳就特别不满意自己的头发,之前还专门让人买何首乌来洗头。
这人是谁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对象是谁啊?”齐志远非常紧张。
趴着的许疏桐当然不知道问的人正是躺病床上的人,还以为是来探病的人,她抽抽搭搭地说:“老公还能搞错吗,我老公是齐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