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表明,林寂依旧十五岁,没有长大,还停留在做梦的年纪,没有长见。
唯一的区别就是,林寂比之前更加谨慎,也更加明白,喜欢上江晔这件事,是多么伤人而悲凉的事。
等江晔找到值得让他放弃这桩商业联姻的真爱时,林寂可能就要回到过去没有江晔的状态了。
林寂没有觉得很可惜,他为自己竖起的铜墙盔甲足够坚硬,哪怕是江晔也无法再突破这层壁甲。
林寂足足给自己做了半小时的心理预备,浴室的门终于开了,江晔只围了一条浴巾,光着上半身湿着头发就出来了。
林寂猝不及防,看了一眼大脑整个都宕机了,一卡一卡地。
江晔关注到呆愣地看着他的林寂,他大大方方走过去,林寂眼看着那一具年轻健硕的肉体朝自己走来,第一反应是从沙发上蹦起来,倒退开几米远。
江晔拿毛巾擦着头发,笑林寂,“你躲什么?”
林寂抿了抿嘴,干站在那,一副惊弓之鸟之态。
“你干什么就这样出来了?”,林寂把视线挪开,就差大喊一声“伤风败俗”了。
江晔随意地坐在林寂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无所谓地说:“你又不是没看见过。”
“你不是还摸过吗?”
林寂表情变得很精彩,他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江晔指使他:“过来帮我吹下头发。”
林寂不想表现得多在意一样,他尽量不要让自己那么紧绷,和江晔讲道理:“你不能自己吹吗?”
江晔就很疲累地抬了一下手,解释说:“我今天训练太累了。”
林寂没法,走过去拿起吹风机,江晔就乖乖地靠在他腰腹上,林寂把他推开了些,抱怨他把自己衣服弄湿了。
林寂机械地做着动作,状似无意地问:“你腿到底怎么回事?”
江晔手指在自己腿上敲了敲,反问林寂:“你认为是什么样子呢?”
江晔的头发湿湿的在林寂的手指间,林寂想了想说了比较谨慎的答案:“之前受伤很严重,但万幸现在好了。”
江晔无情戳破林寂:“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装瘫痪吧。”
林寂很尴尬,他不是没想过这个,但也太离谱了,果然江晔也说:“林寂,你小脑袋瓜也太敢想了。”
想的居然对了。
江晔很紧张,手都不自觉握紧了,脑子在快速转动企图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生怕林寂再细究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