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白色绸缎,总是忍不住想要拽下来,想要看清东西。
他忍住了,这般打坐了后半夜,整个陷入黑暗里,第二天出去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的出去。
平日里走的轻松的路程变得艰难,他握着自己的剑,自己数着步数,摸到了熟悉的院墙,努力克服对黑暗的恐惧感,沿着平日里走的路上山。
之前没有感觉,现在不能依靠眼睛,他也没有使用神识去窥视四周,只能依靠耳朵辩识声音,双手摸索着周围的植物。
两旁路上生了很多的藤蔓,藤蔓上有刺,他路上已经被扎了好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练剑的石台。
在他第三次险些碰到带刺的藤蔓时,他的手腕被握住了。
握住他的那只手硬邦邦的,带着温凉的触感。上面很粗糙,他能感觉出来是昨日唤长乐的那个傀儡男人。
男人握着他的手腕,他眼睛蒙上什么都看不见,对方很快又把他的手腕松开了。
“这里还是在藤蔓林里,碰到它们会受伤。”
男人低声对他这么说,似乎离他离得并不远。他向对方道了谢,黑靴踩在草地上和小道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沿着小道继续向前走。
接下来的一路,在他快要撞上东西的时候,男人会伸手扶着他,在他要碰到带刺藤蔓的时候,也会提醒他,领着他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