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贇族的祭司用他们族人的性命控制住了穆殷,穆殷如今在自己营帐里关着,他营帐外守的都是曦贇族的战士。
见到鹤归巳,他们纷纷让开了路,帐帘掀开,里面的穆殷手腕上被束了铁链,即便这铁链他能够轻易挣开,他并没有那么做。
穆殷原本眼睛是闭着的,听见动静之后睁开了眼,他额头上受了伤,鲜血顺着脸上的疤痕流下来,眼里一片暗色的沉寂。
“阿兄,”鹤归巳推着轮椅到了穆殷面前,她慢慢的取下来脸上的面具,露出来面具下那张姣好的面容来。
“我听闻你同他们说,要选族人的性命?”
对上那张脸,穆殷瞳孔缩了一瞬,他手腕上青筋爆出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你对她做了什么?”
“阿兄不是喜欢这张脸?”鹤归巳摸了摸自己缝好的脸,“现在我就是羌笛了,阿兄如今喜欢的便是我。”
穆殷感觉到如坠冰窟,无边的怒意蔓延出来,简直是荒谬又可笑,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冷笑,“鹤归巳,你在做什么梦?”
“以为换张脸就是她了?你根本不配跟她比。”
在她阿兄眼里,那人是草丛之上的明艳芍药,而她,不过是爬满虫卵的枯败纸花。
鹤归巳坐在轮椅上,她平静的注视着穆殷,“我的脸是因为阿兄毁的……现在我换上了阿兄最喜欢的一张脸,阿兄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同阿兄商量了。”
“我之前便说过了,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