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师兄实力很强并不会受欺负,哪怕师兄比他更能照顾好自己,哪怕师兄身边的人是千古来名震四方的人物。
而他……到底还是放不下心。可他若是不离开,留下来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夜风吹着少年玄色衣衫翻飞,莲纹摇曳生姿。手中长剑隐于夜色,他身形修长背脊坚韧,在屋檐上未发出丝毫声音,如鬼魅一般踏进了城主府。
月色寥寥似冷霜,天斧直劈而下,山间雾霾缭绕,面刻红缨油的傀儡侍卫若隐若现其中,啄骨台距离很远,远远看上去漆黑浓重,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啄骨台上一处山洞里。
白惊堂把兜帽放下来,问道:“你确定那小子会真的蠢到过来?”
好歹也是司南族的后人,应当不至于连这般的当都会上。
“到底会不会过来,你看着便是,”朔州面上没什么表情,“主子既然让我们照顾他,那我们就正好给他长个教训。”
“若真的过来了,”白惊堂似笑非笑,“这小子倒是重情,和他爹正好相反。”
可惜,他们十二夜之门,偏偏不留重情之人,反倒更喜欢绝情绝义的冷血之徒。
“主子很看重他,”朔州把黑靥刀插.进白骨堆里,“人不要弄死了。”
“这种事当然不用我来,”毕竟侍君说让他们照顾庄离是真的照顾,而不是让他们把人当乐子折磨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