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上面的一层黑色蕊丝也褪去, 花枝含苞待放, 衬在白色的肌肤上,至明至净至渠靡。
宋悯欢听出来了沈映雪的意思,他收回了手,“我记下了,下次救人前一定想清楚。”
对面的沈映雪看他一眼, 那一眼情绪十分明显,不大相信他说的话。
指尖在他肩膀上放了好一会,沈映雪收回了手, “等到伤口长好, 这邪气便不会再滋生。”
宋悯欢把衣服穿上, 他脱的时候容易,穿的时候因为不能碰到伤口,一只手系腰带有些笨拙,细白的指尖摸索了好一会,都没能把带子系上。
另一双手碰上了他的指尖,沈映雪俯身,将他的衣襟放平, 腰带封好,动作温柔又利落。
他低着头,便能看到沈映雪的半张脸,沈映雪垂眸的时候认真专注,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眼来,眼里一抹深沉闪过,随即带了些笑意。
宋悯欢看见沈映雪温和的笑容,脸上热了起来,问道,“师尊……平日里也这般对别人吗?”
他这是下意识问出来的,问出来之后才发觉有一些奇怪。不过他也确实想知道,沈映雪是不是也对别人这般的温柔、这般的过分周到。
想到沈映雪对别人也这样,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以前觉得沈映雪温柔是好事,如今却又不希望他这般。
不希望沈映雪对人人都温柔。
宋悯欢指尖摩挲着床沿,一时没有听到沈映雪的回答,他心里有一些忐忑。
“自然不是,”沈映雪将少年的神色尽收眼底,轻笑道,“善善和别人是不同的。”
不同……是如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