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苍凉,多么悲壮,就像是他这病怏怏的一生。
周寻现在努力去寻找着以往熟悉的感伤,但是……
他现在一点儿愁绪都酝酿不上来,他兴奋无比,心心念念等天亮。
这股子兴奋劲碾压了身体上的不舒服,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快乐的喧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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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头一天的迟到,贺初将闹铃调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而且就放在脑袋边,因为心里总担心第二天听不见,所以这一晚睡得有些不踏实,总想着早上不能迟到不能迟到。
“咣”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破空而来,让陷入在沉睡中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耳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声惊天动地的声音,贺初整个人懵了有三秒,接着又是一声“咣”,虽然隔着一道墙,但在这寂静的早上,这一石破天惊的锣声足以让人神清气爽。
贺初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谁搞出来的事情。
贺初动作略迟缓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半。
贺初脑子发木的磨了磨牙,隔壁那小孩儿,真的还挺欠揍的。
他以为昨天折腾了那么大半天,就他那个身体肯定受不住得休息两天,这倒好,一大早就起来折腾。
因为昨天晚上写卷子太晚,加上是被吵醒的,贺初有些头疼。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第三声锣,估计那边已经消停了,不会突然再给他一声惊喜了,贺初才起身下床去浴室洗了个澡。
时间还早,天才刚刚亮,睡肯定是睡不着了,即便能睡着,贺初生怕再来这么一出,干脆拿出卷子写了起来。
写卷子时贺初脑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这么敲锣,少爷自己不会觉得耳朵疼吗?
而这边周寻正捂着自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被震得发麻的耳朵躺在床上乐的不行。
笑完了,乐极生悲,有点儿喘不上气,周寻平复了好半天才觉得舒服了些。
天不亮就起来给周寻煎药的陈伯听到那两声锣忍不住摇头,还得劝他去学校,看,都憋成什么样子了。
贺初写完两张卷子也差不多到了上学的时间,起的太早,难免会饿,于是收拾了书包去吃早饭。
一出门,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大少爷手里依旧端着个药碗,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一看就身体不舒服,但脸上灿烂的笑容又让人以为他出门捡了几个亿似的。
“早啊。”周寻主动打招呼。
“早。”贺初淡淡应了一声,普通邻居间普通问候了一句,“你胃好了?”
“还行。”周寻笑眯眯,“死不了。”
“……哦,看出来了。”
“……”周寻被哽了下,随即不当回事儿的晃着碗,贱了吧搜地问,“今天起挺早啊,不迟到了啊?”
“托福。”贺初抬腿跨上单车,淡淡倪他一眼,“你一大早等在这是想让我跟你说谢谢?”一个昨天吐得要死的人一大早蹲在门口,除了出来看他热闹,贺初找不到别的原因。
这大少爷是真闲啊。
“那倒也不用,我这人吧,向来喜欢助人为乐,你不用放在心上。”周寻大气凛然的摆摆手,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潇洒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