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面子活受罪”大概是男人的通病,饶是邴辞也不外乎是,路游游看着邴辞捋起袖子,在灯光下认真的英俊的脸,忍不住笑了笑,过去拽住他衣服下摆,把他往餐桌那边拖。

“行了,吃夜宵吧,醋哪儿吃得饱。”

这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宋初白没再出现在路游游的视野当中。宋氏传来的消息还算多,诸如又内斗了一次、股价动荡之类,但宋初白本人,却极少有消息传来。

他仿佛人间蒸发了。

反而是顾燕鸣,还时不时遇见,偶尔还会过来与路游游说几句话。他出乎意料地与宋初白是两个极端,他反而以更加理智的态度,接受了路游游不会再去往他身边的事实。

比起先前自大又刚愎自用的顾燕鸣,现在的顾燕鸣陡然成熟了起来。他像是经历过人生最大的一次惨淡收场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给路倪带来的伤害,也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的傲慢。

他暴烈的情绪开始收敛压抑了起来,像是被磨平了一些棱角。虽然仍能感觉到他压抑之下的风起云涌,但至少他一直没对路游游干出什么事来。

宋初白一直没出现,路游游的心也终于放了回去。虽然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她一向秉着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多想也无益。

眨眼到了年底。

空气异常的冷,曲问野没法去钓鱼了,被曲问骅勒令着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务。这样一来,曲问骅没之前那么忙,路游游去曲家时,几乎次次都可以见到他。

见了几次之后,邴辞开始忍不住次次送路游游过去后,不动声色地找个和曲老爷子下棋的借口留下来。

曲问骅见状,看邴辞的脸色有点不太妙。

两个男人之间发生了一些非常隐晦的角力。

只是路游游压根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