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辞的话和沉稳的声线给了路游游很多安慰。

但路游游摇了摇头, 道:“你不了解他。”

宋初白这类人, 根本不需要一成的把握,没有把握的事,他干得还少了吗。

正常人反正是干不出母亲去世后,利用母亲去世、无依无靠、高烧发热, 得到宋老爷子的怜悯,从而在宋家有了跻身之地的这种事的。

也更干不出蛰伏多年后,一步一步收拢棋局,把宋家逼得团灭的这种事。

更别提亲自揭露自己是私生子的这种事。

邴辞顿了顿,垂下眼:“你很了解?”

天色已经暗了,红灯变为绿灯,后面的车子按了下喇叭催促,邴辞才略微心烦意乱地开着车子挤入车流。

“我了解,总之他真的能干出同归于尽这种事。”

路游游叹着气说完,才察觉邴辞方才声音有些闷闷的。

她手肘搁在车窗上,支着下巴,侧头看向邴辞。

黄昏云层很低,灯光霓虹闪烁,邴辞握着方向盘,下颌绷成一条直线。

感受到她看过来的目光,邴辞也朝她看来一眼。

路游游忽然忍不住含笑:“你吃醋了?”

话题转变太快,邴辞有点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