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辞顿了顿,修长手指在钱包上擦过。

他看着路游游,表情相当的无辜友好,还带着一点真诚的茫然和疑问:“为什么我钱包里有你的照片?为什么医生和护士们说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医生一打电话,你就急匆匆赶来了?”

路游游无言以对,脸色都红了,她觉着邴辞还真是失忆了,否则这一本正经地逼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什么操作。

之前的邴辞绝对耳根比她先红,但现在失忆后的邴辞竟然能一脸淡定面不改色。

路游游咬咬牙道:“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

见邴辞抬起眉梢,路游游先急吼吼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即便只是朋友,听到你出事了匆匆赶过来,有什么问题吗?这说明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可以信任我!”

邴辞面无表情,回了一个淡淡的:“哦。”

路游游:“……”

邴辞将路游游盘问了个一清二楚,包括路游游是什么血型,吃饺子蘸糖还是蘸辣椒都了解了个干净。

鉴于他失忆了,对自己还很不信任,路游游只有一五一十地答了。

她答了之后,邴辞明显对她戒心消除很多,脸上表情也愉悦很多,甚至还对她露出了笑容。

此时此刻的路游游表示受宠若惊。

一个小时后,邴辞终于从“路游游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上跳过,他将钱包塞了回去,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行李。他早上前往机场时行李就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只需要简单收拾下。

路游游抬头看着他背影,立刻跟着站起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