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却立在原地不动,像是迈不动脚一样,仔细看去,脸色还略有些发白。

而且见到是她来,曲问骅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路游游很快走到他面前:“好像是停电了,你怎么停在这里不走,包厢就在前面。”

“路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看来反而是我们迟到了。”曲问骅笑了笑,蔚蓝色的眼睛和平日里一样沉稳温和,像是在竭力装作镇定。

见路游游看着他,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是接连不断的轰隆雷声还是让他浑身看起来很紧绷。

忽然外面又一道闪电劈过来,他宽大的肩膀登时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

路游游反应过来,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怕打雷?”

曲问骅的耳朵一僵。

这副场景在路游游看来,简直不符合曲问骅的人设,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在生意场上玩死人不偿命,在赛马场上优雅得宛如中世纪骑兵的偏西式的禁欲系男人——竟然会怕打雷。

给路游游的感觉就像是什么平日里无所不能、贴心温暖的大金毛,在雷雨夜忽然耸拉起耳朵瑟缩成一团一样。

她用手机照了下,看着曲问骅尴尬起来的神情,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得太明显。

曲问骅也看着她,低声解释道:“因为我有位亲人是在这样的雨夜去世的,我当时也在车上,可能对当时一道雷劈下来,看见我母亲被车子压扁的样子,那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我的确——这些年都没能克服。”

路游游顿时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