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毗邻的另一页,则写着:

“那个弟弟,早年我就想下手了,但男孩子大了,到底是跟女孩子不一样,或许可以试试找个时间下药。长得真白啊,让我想起好多年前,那个姓江的孩子……”

那天鲍利国回来后,关霖借口说有同学找他,提前离开了鲍利国的家中。

出门时,他遇见了鲍利国的儿子,和他同班的鲍永逸。

他冲鲍永逸露出一个笑,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电玩城。

而他的兜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瓶子。

鲍利国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桌子上时刻要备着速效救心丸。

“等我和鲍永逸回去,他因为心脏病发作,已经死了,”关霖低声道,“但我没想到,鲍永逸看到了我兜里的瓶子。”

“而他,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路域眼瞳微缩。

“他用那个瓶子要挟我上床,”关霖眼神里露出一丝冷漠,“我将他去同□□的照片发给了他母亲。他母亲出身书香世家,性格保守,一时气急,把他送出了国。不过他可能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才疯成了现在这样。”

“所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了。”

他舒了口气,突然躺倒在床上,整个人突然有些涣散。

说出那个憋了很多年的秘密后,他像是解脱了一般,甚至有些茫然。

“路域,”他轻声说,“你可以骂我,可以举报我,怎样都可以。我不怨你。”

他只是有些累,还有些冷。

累是因为一个人独守着这个秘密多年,冷则是因为,他许久没感受过的那份温暖,也只是暂时的,马上就要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