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带着一群“穷逼”来到了奉天殿前,一群文官像狼一样盯着她,而一群勋贵也像狼一样,眼里冒着绿光的盯着她。
“国公爷,不知今日可有闲暇?”
左弗才到奉天殿殿外,几个勋贵就迫不及待地凑上来,“国公爷如今管着应天府,也不跟兄弟们聚聚了。今日天气好,要不下朝后去喝几杯?”
说着还挤眉弄眼的,暗示之语连连出击,“国公爷,这纳粮,交商税乃是治国良方,我等支持你啊!就是家里人多,也想寻点其他营生,国公爷能否帮我们参详参详?”
左弗有些懵,忽然来这么一出是要搞什么?
她朝孙训珽看了下,见对方朝自己眨眼,再琢磨了下这些勋贵的话,心里大抵有数了。
虽不知这些勋贵要什么,但这明显就是一种政Z上的利益交换。
当了九年的官,早已不再是当初的菜鸟。政Z有时就是一种妥协与交换的艺术。
看看这些朝臣的架势,今日大朝必是要闹得不可开交,而闹不是她的目的,她最终目标是要京畿之地的商人交税,乡绅纳粮。
顺带着用这个事将卢蝉儿一事压下,让民众不要再关注此事,让那个姑娘以后好安静的生活。而且,将纳税一事在这个时候提出,一旦她成功了,那么庄氏这只鸡杀起来也名正言顺了。
呵,卖继女过活,做了如此恶心的事还想继续逍遥自在?而且,不将她的手脚打断,以后还不得继续借着“为人母”的名义去继续压迫卢蝉儿?
说实话,卢家人也不是个东西。虽然没克扣卢蝉儿的口粮,可对这孩子却不怎么过问。不然一个已经改嫁的继母凭什么还以“母”的名义去压制卢蝉儿,逼她嫁鳏夫,还来选秀?
经过查访,卢家人甚至也有过将田地收回的念头,只是卢蝉儿祖母临终前发了狠话,要是谁敢动这几亩地的念头,她死了也要诅咒卢家人都不得善终。
古人迷信,老祖母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另外两个叔伯也真做不出将侄女家产夺走的事,一起帮着说了话,这才有了卢蝉儿一份口粮,保住了田。
这回被继母逼着选秀,虽然怎么看都有被人胁迫的样子,但人心隔肚皮,谁知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没准也做着发财美梦,想着这般姿色的族女进了后宫,得了宠,他们还不得发达?
所以,眼下她就是要将水搅浑,将民间注意力吸引走,然后借着收税一事,好好盘一盘那个王庄氏,免得到时又来欺凌孤女!
想到这里,便是微微一笑,“平日公务繁忙,实是抽不出参加诸位兄弟叔伯的聚会,我先给大家赔个不是了。”
左弗福了福身后又道:“听我那些属下说,城中新开了家私房菜馆,名小舒佳肴,所做菜品颇有特色,环境幽静,不若今日下朝后就由我做东,请大家去吃一顿,就当赔罪如何?”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