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榆与樊春生沉着脸。
他们两所处的位置不错,而且在琼州这地面上也要比其他官员更尊荣些。
可如今倒好。
这水电站建在了临高,连带着纺织厂也建在了临高,程绘这老东西本事不大,运气倒好。人在家中坐着,功绩就从天上掉下来了,这一会儿捡了个盐场,一会儿捡了个水电厂,再一会儿又捡了纺织厂,工业园区,军工厂……
这老匹夫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细细一琢磨,府尊所主持的大项目都落他脑袋上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被一个县令比了下去,而且还有更多的县令在盯着这些肥肉,他们若是不动动脑子,怕是要回家种红薯啊!
二人对视了下,很是有默契地快走几步,将其他官员甩在身后老远后,才低声商讨了起来。
“樊老弟,你我若是再不想想法子,在琼州这一亩三分地可就没位置了啊。”
毛榆面色凝重地道:“如今这风头都被程绘抢了,我们要再不发力一把,以后谁还认你我这知州?”
“唉!”
樊春生叹气,“毛兄所言甚是。只是如今劳力极缺,我们又到哪里去找人来修坝?”
“要我看……”
毛榆压低声音道:“去内陆找些女子也可。”
“这怎么可能?!”
樊春生惊呼,“修水坝可是体力活,女儿家哪里吃得消?”
“那些农妇力气可不小。”
毛榆道:“邸报上说去岁台风肆虐浙江,温岭一带受灾严重。”
顿了顿又道:“内陆那帮官什么能力,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如今高产粮种虽普及,但就他们那个能力,呵呵……怕是到今年还没安顿好。樊老弟,你看,你我是不是合伙,去温岭弄些人来?”
樊春生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法子。为官者最怕难民聚集,若是我等此刻前去招募,必成上宾。”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
以前当咱是瘟疫,现在还不得巴着咱?
动作得快些,免得其他人反应过来,到时可不妙了!
笑过后,二人又去了茶楼,商讨了一番细节,很快一份申请报告就摆到了左弗跟前。
左弗看着这报告,甚是安慰。
这些人终于知道要自己琢磨了。
再不琢磨,她就要累死了好不好?
大笔一挥,拨出两条大飞剪船,准了!
银子嘛,她就不给了。